近日郑永流教授在搜狐网上发表名为《学术自由及其敌人》的文章，指出中国当代学术自由的敌人是审批学术和学术等级，一石激起千层浪，网上跟帖逾千。九月十五日晚，法学院公法论坛特邀我校郑永流教授、杨玉圣教授、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王晨光教授、人民大学顾海滨教授及搜狐网著名时政评论人陈杰人先生就“学术自由与学术审批”的关系进行了探讨。

一、学术自由的敌人

郑永流教授认为自19世纪后学术自由主要受阻于政治，而当代中国学术自由的敌人主要是学术审批和学术等级化。具体是指现今各种学术审核、奖励、评定及重点学院重点学科的审定划分。他认为学术审批有三方面弊端，一是损害了社会公平，例如重点院校重点学科与其他院校、其他学科形成了不公平的竞争；二是定位重点评定优劣的过程耗资巨大；三是腐蚀了纯净的学术风气。

杨玉圣教授也认为没有学术独立就没有学术自由，不能让学术有所依附，不能让学者有所顾虑。

二、规范学术审批

清华法学院的王晨光教授以学者和管理者的双重身份就学术审批做了冷静的思考，他认为一定程度的学术审批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它涉及到学术资源的分配，有限的资源决定了只能重点培养，而学术审批就是告诉我们应重点培养谁。当然，学术审批必须规范化、公正化，否则一旦成为行政化资源分配就会构成学术上的垄断；而且学术审批不能过多，毕竟学术需要宽松自由的环境，才能百家争鸣、百花争艳。同时王晨光教授也提出知识分子尤其是公共知识分子在追求学术自由之外还要追求学术责任，前者是学者对外部环境的要求，后者是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对自己的要求。他提倡在审批制度之下，学者要以学者责任为己任，而不是一味地责备制度。

陈杰人先生也认为由于资金、社会习俗等因素，学术审批的存在有其合理性。同时他也提出宪法中明文规定了公民有进行科研、文艺创作和其他文化活动的自由，那么学术审批制度是否会违宪？他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在场所有人。

三、未完的探索

杨玉圣教授总结了前面的发言，提出了“学术自由的前提是学术独立”的观点，把当晚的观点总结为“在学术独立的基础上追求学术自由和学术责任，对审批制度进行渐进式改革”。

最后我们以郑永流教授文章中的一句话作为结束：在我看来，学术也是轻微良声，它需要我们忘却世间的激越，在寂静中倾听。宁静致自由，自由成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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